谁说当兵最难就是训练,顶着烈日出汗、铁丝网下匍匐、爬竿攀墙抡着沙袋那是苦,可讲究点脑力活儿的,遇到条令条例这关,基本上没人敢说完全轻松过关。新兵刚进部队,都会幻想自己每天摸枪操练,顶多站站军姿流流汗,报一报自己的名字就能算训练合格。结果没进几天,迎面撞上最棘手的环节:条令背记。
大家耳朵都起茧子,被灌输一个词,无规矩不成方圆。有句话在部队传遍,就是“只有知道规矩,才知道哪里该停步,该收手”。规矩就是条令,条令要烂熟于心。这不是网上说笑的,而是每个兵必须硬啃的骨头。想偷懒没门,学会了也不告诉你诀窍。新兵连每周必上条令课,全体集合站得板板正正,嘴上说喜欢教育,其实一个个都巴不得赶紧上训练场。
受罪的不是身体,谁也没想到脑子受不了才是最大难题。坐一桶,一趴就是两个小时,老师讲、班长讲、领读、轮流背诵,一个口误,回来抄上十遍,整个班一起流泪。时不时搞个突击考试,考砸了就得在连队走廊念到人都麻,感觉像回到小学,题也不难,关键你记得全、得说得溜,咬字都不能带水分。手边厚厚的一本条例,翻烂了,每个人都会说背会了,其实背熟一半就算能人。
有战友就戏言,要是在家那么用功,985早不是梦。每当学渣补差班,喜欢睡觉的想蒙混过关,自己还得拿着手电钻进厕所背条令。关灯后,有人呼呼大睡,有人偷偷溜进走廊走廊,一个背一句。没办法,掉链子了拖了班级后腿,被班长点名公开批评。比起在班房加练,其实大家更怕这些教育课,本来想着能休息会儿,结果小屁股坐烂两小时,还容易打瞌睡,眨瞌睡被抓正着,面壁思过。
每天背刚学会,这边一考试,脑子打一团,记得前面忘了后面,尤其是教学法那一套法则,死记硬背跟工作还不一样。谁要能考个满分,班长必得当场表扬,如果有谁落后了,就得留下来狠狠补,熬夜成习惯。背记东西其实比训练还搞意志力,训练时候喊口号还能提气,教育课堂上只有翻书声,空气都安静到凝固。
教导队更狠,预提指挥士官集训那年,每天白天训练晚上背书,前头刚消化完背条令,那头又冒出个教学法纲记忆点,通常人在学习室熬到深夜,教员拿进来新卷子,你前一句还没记住后一句马上考。只要有考试,基本上有人要留守班房,抄写包干,错一题补十遍,这是条铁律。
物理累和心理累还真不一样。前几天还能在训练中出汗,晚上回来睡觉倒头就睡,新兵教育课坐板凳背东西,那味真是不一样。到点熄灯,嘴里还念叨着条令,睡梦里都在走流程。大家都怕背记,但没法投机取巧。谁要敢马虎,考试时候立马显形,后面加练,写心得体会,补课查漏补缺。
班长最怕新兵掉队,一个人背不过,拉着全班一起晚自习,查漏补缺,检查练习册,搜查学习笔记,见过凌晨一点还在背的,也见过被班长罚抄到手酸的。谁敢瞎混,第二天继续加量。眼睛里都是“补课”的困,心里只有一件事“别掉队”。
有些人觉得熬夜训练累,有些人觉得背条令更磨人,部队就是把这两样夹杂一起,用意很清楚,把这规矩规矩灌进骨头里。新兵们一开始还觉得有盼头,等全背完了发现没完,新内容总是刚背完,马上又出新题。每个阶段都有任务,每个阶段都得硬着头皮啃。
到后来就形成一种默契,能不能过,除了靠苦练还真没别的窍门。头脑简单不顶用,谁嘴勤,笔记认真,谁就踏实。你不会学,有的办法让你学会,逃不掉的任务,越想偷懒,越拉回训练场,补回教育室里。
身边大多数兵,说条令条规没啥用,每年都搞背记考试,人一多总有人掉队,实在没辙,班长会组织单独辅导,弄个早晨加班、晚上突击、周末考试,直到背熟为止。多数人发现,苦不是本身内容多难,而是这东西躲不开。你要是文化底子薄,背起东西来一个头两个大,拼的就是耐力。
打破幻想,这种背记,是部队特殊的考试。有些人熬过来了,回头再看,会发现训练时的辛苦只是短暂疼,背条令最考验耐力和定力。嘴上说着“训练苦”,房间里一关灯都还在自觉背课文。班长“盯人”看谁学得慢,查背记,直接念题,错了抄十五遍,随时临时抽查全部知识点。
下连队还要继续,每个星期条令问题抽查,答案要准确,解释也要清楚。背成习惯了,反而觉得少了点不习惯。谁要是抽查不过,就有连队小测试伺候。怕的不是考不过,而是没背熟被批评,怕影响全班,补写反思,连队前面罚站曝光。
部队这样做,也不是没意义。规矩先写进条令,再变成一条条命令,只有全部融入脑海,才能做到真正心有所畏,行有所止。不是老师罚不是家长逼,是要对自己战友负责。这个时候,谁还觉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,都是错觉。每天抱着条例,嘴皮磨破,背记成了必须的本事,不会就变成自己最大的短板。
习惯了以后发现,比起训练上的苦,这种从“背记”开始的规矩才是当兵的基础。嘴里叨叨着,心里就有了规则。关键时刻,守得住界限。新兵变成老兵,不靠喊口号,靠这几本条例,一条条规矩出来,人就变了样。无规矩真的不成方圆。条令、条例,部队里背得头疼,走出军营再回头,谁都说一句,这些规矩刻进骨头。有人笑,刚开始最怕背,到最后,倒习惯了。军旅路上,哪一项也绕不过,都是必经之路。
学不会,有的是办法让你学会,都是这么过来的。大家一起扛过这段熬夜背记的苦,也就慢慢体会到,心里有规矩,行事才不会乱。训练容易,背记难也容易变成一种磨炼,没走过的人总觉得奇怪,走过的,嘴上不说苦,心里记得这一招最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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